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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木法沙X刀疤】兄亲弟恭(H)

       拟人故事
  OOC产物,慎入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 

      刀疤做梦了。
  梦见小时候,跟爸妈还有木法沙一起去游乐园,原本四人是手拉手的,后来涌进一堆人,将他和他们冲开了。
  “爸爸!妈妈!木法沙!”
  他高喊着,可三人置若罔闻,他被冰冷的人群推搡着,推搡着,推搡着...
  刀疤感到自己确实被推搡着,睁开眼,沙拉碧的脸便怼在他的面前。
  “wow...”
  刀疤脱口而出的惊呼在沙拉碧的瞪眼中噤声,她凑得极近,只见她边将口中露出的布头递到他的唇边,边发出‘呜呜’的声音。
  刀疤环顾四周,他俩被紧捆着关在一间像是楼梯间的地方,漏缝的木门紧闭着,没封窗的墙洞外,小如光斑的白月挂在洒满碎星的天上。
  确认周围无人后,刀疤也被那布头磨烦了,张嘴将沙拉碧口中的布团扯出,沙拉碧立刻大口呼吸起来。
  “你那几个朋友是傻子吧,用了麻药还砸我脑袋,我到现在还是晕乎乎的。”沙拉碧一改白天担惊受怕的样子,对着刀疤压低声音抱怨道。
  但刀疤似乎对她这样的转变并不讶异,他只轻笑地应和道:“他们就是白痴。”
  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,两人相互望着,似有万般的疑问,但却无从开口,最后还是刀疤发出了试探。
  “你不怕吗?”
  “怕什么?”
  “就...现在这样。”
  “你有办法,我怕什么?”
  刀疤注视着沙拉碧,含笑的眼中藏着打量:没错了,是那个会送耐摔手机来挑衅他的聪明姑娘。
  “你怎么知道我有办法?”
  “那女混混说的话,我都听到了...”沙拉碧顿了顿,问道:“你...真的喜欢木法沙?”
  刀疤被沙拉碧问得一愣,刚放松的身子又僵住了,他看向沙拉碧,想探究她话中的意味,可这位姑娘的漂亮脸蛋上只是认真,这让刀疤笑出了声。
  “你一直这么直白吗?”
  “还行吧。”
  “不觉得恶心?”
  “但...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呀。”
  月光下,沙拉碧柔和的棕红色眼睛清澈见底,不惨杂质,看得让人心动,让人愿掏真心。
  刀疤盯着看了良久,才缓缓开口,他语调沙哑悲情,似诉衷肠。
  “我爱他。”
  人不轻易言爱,刀疤的回答让沙拉碧惊讶,但想起往日木法沙的抱怨,她眉头微皱,说道:  “但他说你恨他。”
  “没错,我确实恨他!”
  “为什么?”
  “...”
  往事总会让人无言,还有什么比此时更脆弱的呢?
  月色如水,刀疤溺在其中,记忆的虱子从心里的缝隙中爬出,他翠色的眼睛躲在阴暗里,无人可探其中的伤感。
  “我家父母双亡,你知道吧…”
  刀疤低下头假意灰尘迷了眼,放缓语速,尽量掩去其中的颤抖,让自己像是在说一个旁人的故事。
  “...那年木法沙高三,我初二,办完葬礼,他也没跟我商量,就把老家的房子卖了还债,自己辍学跑去当兵,把我寄放在了亲戚家,那家…那家的老头是个变态,总喜欢半夜进我房间,我脸上的疤就是那时候留的…之后大了点,我就逃了出去,跟桑琪他们混在一块儿,鬣狗帮就是这么来的...”
  “...你没跟木法沙说吗?”
  “我要怎么说呢?没人会信的...而且他三年都在部队,从没回来过,我还是找人打听他退伍的日子的...当时知道他要回来,怕他不高兴,我就把鬣狗帮解散了,还租了套跟老家差不多的房子,想到时候一块儿住的...可他回来后什么也没问就拉我去老头家道歉,当时的情形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反胃...”
  沙拉碧觉得心里堵得慌,说不上哪儿对,也说不上哪儿错,她感觉自己像是失了语,话到嘴边,只剩唏嘘。
  忽然,沉默的两人被门外飘来的警笛声惊得一愣,还未等刀疤提醒,便见沙拉碧眼疾手快地将地上的布团重新咬回嘴里,也就在这时,桑琪带着尖利的怒气破门而入。
  “你个贱人!是你引警察来的吗?!”
  桑琪上来便是一脚,将坐在地上的刀疤踹倒在地,被紧捆着的刀疤无从挣扎,只能任其踢打。然而桑琪似乎并不过瘾,转头看向一旁的沙拉碧,嗔怒的脸扭曲得像个恶鬼面具,继续泄愤的她正想抬脚踢过去时,班仔气喘吁吁地跑来。
  “桑琪,外面全是条子,咱们走不了了!”
  班仔的话像是一盆凉水,浇灭了桑琪的气急败坏,她紧抿着唇,眉头皱起了疙瘩,直到她指甲油已剥落大半的手摸上后腰的凸起时,她才像吃了定心丸似的松弛了点。
  “带他们下去!”她对身后的混混们说道。
  刀疤被人架起,借着月光,他看清了那贴着腰的纯棉布料后是一把枪的形状。
  两人被半推半搡地扯下楼,此时警笛声迎面而来,响彻长空。
  桑琪一行人钉脚望去,十米开外,六辆警车堵在路口,数名持枪的警察正对着他们,警灯闪烁,木法沙便立在这红蓝光影间。
  木法沙笔直地站立着,钩子似的眼睛扫过对面的那帮乌合之众,终于在刀疤和沙拉碧被推出时松了口气,他抬手向警车里的沙祖示意,便听得沙祖的破锣嗓子从警车上的喇叭中传出。
  “对面的绑匪,你们已经被包围了,请放下武器,不要伤害人质,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和牺牲!”
  少了城市灯火的遮掩,月光毫不吝啬地洒下,誓将楼前的那帮亡命徒与警车逼人的车灯隔开,好将其置于一片惨淡的灰色中。
  当桑琪拔出枪时,她明显感到对面再次涌起的紧张,她让人将刀疤和沙拉碧拉到她的面前,冷硬的黑色枪筒在两人脑后晃荡,被指向时,他们身体下意识的战栗让她颇为满意,裸色的嘴唇扯起奸诈的笑,紧绷的神经染上了恶毒的瘾。
  “桑琪!你个疯女人!把刀疤给我放...拉菲奇你干嘛!...唔!老头你!哔——。”
  吉娜的尖叫在喇叭中被掐掉,桑琪凑在刀疤耳边呼着讥讽,“你这个新的跟班够辣的嘛~”
  “你还是把枪放下吧,你们逃不掉的!”刀疤冷眼看向她。
  “哈,我就喜欢你这样,不是好人,却有好人的架子,但其实你和我们臭味相投,不是吗?”桑琪诅咒似的言语咬过刀疤的耳朵,她将枪抵在刀疤的太阳穴上,喊道:“木法沙!如果你想让你心爱的女朋友和弟弟活命,就让他们退下!”
  刀疤神情复杂地看向木法沙,光影模糊了木法沙的面容,只觉得此时握拳站着的他就像城南的那些烟囱一样,沉默而固执。
  警笛已闭,唯有丛间的虫鸣不分场合的叫着,盛夏的热浪裹挟着对峙的双方,却只让人淌下紧迫的冷汗,他们都不想退让。
  到底是桑琪先失了耐性,她生疏地将手枪上膛,正要扣动扳机时,木法沙拿起车里连喇叭的话筒开口道:“退下可以,但拿我换沙拉碧。”
  “什么?”
  木法沙的提议让桑琪始料未及,正当她在权衡利弊时,刀疤侧目嘀咕道:“警长换平民,你不亏。”
  “你闭嘴!”桑琪同班仔和艾德交换了眼神,便用枪将沙拉碧顶出,口中威胁道:“你老实点!”
  沙拉碧被推得一个踉跄,险些摔倒,由于被抢指着,害怕桑琪走火的她脚步缓慢而僵硬,对面的木法沙也举起双手朝她这边慢慢地走来,沙拉碧看向他,想从男友的眼中得到鼓励和安慰,但却发现他目不斜视,只盯着刀疤,她头回发现,这不到十米的路竟然如此漫长,直到两人交汇时,满身烟味的木法沙才轻声地对她说了句别怕,然后两人就分开了。
  刀疤直直地看着向他走来木法沙,碧色的眸子包着木法沙越发清晰的轮廓,两人的视线相互纠缠着,这让刀疤想起了那个香气扑鼻的夜晚,木法沙每靠近一步,刀疤的心都会停一拍,之后就是比上次更快的跳动。
 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两人交换,却并不知道其中藏着三人的博弈,只不过自己是唯一的输家,沙拉碧走到警车旁想到。
  木法沙在刀疤面前站定,他想了一路的人,他念了一路的人,此刻满身伤痕的浸在他眼里。
  “没事吧?”
  木法沙的关切带着久违的柔软,嘴角开合间卷起的烟草香哄得刀疤浑身发暖,他看着木法沙,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  “喂!演电视剧呢!”
  桑琪瞧着置若旁人的两人,想来城西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,但如今也不是八卦的时候,她将枪指向木法沙,正欲叫人将他绑起来时,却见木法沙双手快速的握住桑琪的枪,身往下蹲,手往上提,桑琪的手被带动着扣到了扳机。
  “呯!!!”
  枪声在空中干脆地炸开,附近树林休息的鸟儿们被惊起,它们迅速有序的从树间散开,叽喳咒骂着飞向远处。
  而这帮混混们哪真见过开枪的,全都吓得哭爹喊娘,抱头鼠窜,桑琪更是,被枪声震得一阵耳鸣,发麻的手根本握不住枪,颤抖间便被木法沙夺去,漆黑的枪筒对向了她。
  “不许动!!!”
  木法沙一声低吼,二十几名在黑暗中待命的武警们从混混们的身后包抄上来,鬣狗帮全员落网。
  一月后,木法沙的公寓内,刀疤靠在阳台上,此时落日西沉,将尚未被染上青蓝色的西面笼在一片橙黄中。
  “你真不搬过来跟我一起住?”从屋内走出的木法沙将手中的冰啤递给刀疤。
  刀疤眯起眼瞧着落日,他想到来时在门口看到的女士拖鞋,刚好和木法沙脚上穿的是情侣款。
  “有我在,沙拉碧不方便吧?”
  “我们...分手了。”
  “啊?”眼中藏着窃喜的刀疤瞥向在喝酒的木法沙,只见他亲爱的哥哥正在收回瞟他的眼,这让刀疤脸带狐疑,“你骗我吧?”
  “绑架案结束的第二天,她来找我,说我跟她还是做朋友比较合适...”
  “哦~就是说你被甩了!”刀疤还是爱看木法沙吃瘪的,他嬉皮笑脸地调侃道:“也是,那姑娘挺聪明的,配你可惜了。”
  “…我劝你善良。”
  太阳下山,小区内亮起了万家灯火,人们一天的繁忙都归置在了这一个个散着光的窗户里。
  阳台上喝得微醺的两人数着楼下亮起的路灯,偶有的夏风吹散了木法沙的犹豫,他将最后一口酒灌入喉中,转而看向还在数路灯的刀疤。
  “对不起!”
  刀疤确实喝迷糊了,他偏着头,泛红的脸上满是困惑。
  “...那个老头后来我在监狱里见过,想问你的,但又怕你会受伤,我就没提。”
  “你跟沙拉碧还真是朋友,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...”
  “我想...”木法沙欲言又止时,他的手机响了,示意刀疤后,他便退到房内去接电话了。
  木法沙走后,刀疤裤袋里的手机也震动了起来。
  “我没打扰你们的约会吧?”拉菲奇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。
  “鬣狗帮的地盘吉娜接管完了吗?”
  “差不多了。”拉菲奇轻松的声音带着愉悦的尾调。
  “…你以后别再监视木法沙了。”
  刀疤掐断了拉菲奇的快乐,“你想清楚了,现在我们需要监视他!而且要不是我跟你说了那个强奸犯的事儿,你也不能编出…”
  “我自有打算!你信我。”
  “…他过来了,再说吧。”
  拉菲奇挂电话前的叹息声让刀疤不觉低头苦笑,他将手机塞回裤袋里,便见木法沙又拎了两罐啤酒过来,接过啤酒,刀疤便被手中的冰凉刺了骨头,他用劲握了握,抬眼对木法沙说道:“我还是搬过来吧。”  

         木法沙放下咬住的唇,对着刀疤展出欣喜的微笑。
  “好啊。”
  当晚,沙祖收到了停止监视刀疤的短信。


  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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